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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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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撇清自己:“玉兰妹妹,胡明真做的这些事我是真不知道,一会你能帮着作证吗?”
    秦秋婉上下打量他:“你说不知就不知吗?万一你知道,岂不是害惨了我?”她摆摆手:“你自己去皇伯父跟前分辨吧!”
    三皇子又劝了几句,见说服不了她,只能放弃。暗自沉吟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我和胡明真之间也不太熟,她做的许多事我都不知,当初你们俩解除婚约,真的是她主动跑去富豪面前认错?”
    “当然不是。”秦秋婉一本正经:“成亲当日她娘就撞了头。她要伺疾。我跑去和她们母女同住了一晚上。翌日她就想跑到康城修堤坝,被我拦下之后。她还想去陪母亲住,我非要让胡明瑶伺疾,让她陪我住,她可倒好,又给崴了脚。我觉得图不对,把人弄回新房,直接拆了她的衣衫……”
    三皇子听着这些,半晌无言。
    这个妹妹好生猛!
    胡明真在此之前,从未被人怀疑过女儿身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位皇上宠爱的玉兰郡主,胆大到敢扒男人的衣衫!
    “她当时还想让我帮着隐瞒,我不肯。逼着她到黄伯父面前解除了婚约。”
    三皇子试探着问:“你是何时告诉父皇她的真正身份的?”
    “当天就说了。”秦秋婉一脸的理所当然:“胡明真倒是想让我帮着隐瞒,可对着一个骗我的人,她还险些毁了我的下半生,我为何要为她犯下欺君之罪?”
    三皇子气得暗自咬牙。
    胡明真骗了他,她明明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梁玉兰。这个女人,为达目的简直不择手段……这会儿的他想起胡明真,心里再无一丝怜惜,满满都是厌烦。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真的想锤一顿当初的自己。
    皇子府离皇宫不远,小半个时辰后,几人已经到了勤政殿。
    进殿之时,胡明真抽着一个空靠近三皇子:“殿下,你要帮我。否则,我会说出雪花酿的故事。”
    三皇子:“……”又是这一招!
    一行人进门,各自见礼。
    皇上高居上首,看向胡明真:“这三位指认,说他们会给几位解元下毒,都是受你指使。你为了封他们的口,还前后给了近五万两银票。你可有话要说?”
    胡明真来的一路上,已经想了许多,虽心跳如擂鼓,面上却还能一派镇定,语气也沉稳:“皇上容禀,微臣不认识他们。”
    皇上将手里的几张纸丢到她面前:“可能你记性不好,这些是你们每一次见面的地点和细节,好好瞧瞧吧!”
    胡明真还未捡起,只眼神一扫,就看到了上面熟悉的地点和银票数目,确实和她当初给的那些对得上。
    她心里暗自咬牙,这几个人贪得无厌,当初就不该找他们!
    “这些都是他们凭空捏造,微臣没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她磕下头去:“求皇上明鉴。”
    “他们拿到的好处中,有不少是朕赏给你的东西,这你做何解释?”皇上面色沉肃:“你该不会想说,那些东西是失窃了吧?”
    胡明真:“……是。”
    总不能承认是自己送的啊!
    皇上狠狠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胡明真,你当真以为自己聪明绝顶,这世上的人都是傻子任由你诓骗糊弄吗?”
    第473章 女状元的原配 二十三
    天子动了真怒, 所有人都被吓着了,包括贤王在内,没有人敢说话。
    胡明真更是被吓得摇摇欲坠。
    她一路顺风顺水, 到了京城后连中六元, 除了贤王府外,所有人都善待于她,哪怕是三皇子,也没有对她发太大的脾气。
    “皇上息怒。”
    胡明真怕皇上一怒之下把自己拖出去砍了, 急忙磕头求饶。事到如今, 人证物证俱在。她再辩解,也都是狡辩而已。
    那几人的供词上,甚至还把她给药时的情形都描述了出来。并且, 其中一张的末尾还表示,那药还剩了一些。
    磕头求饶时, 她眼神并不老实, 一直盯着三皇子, 但是他开口帮忙。
    三皇子哪儿敢?
    他是皇子没错,可皇子多了去。他才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一生。
    胡明真见他不开口, 恨得睚眦欲裂, 一咬牙道:“皇上, 微臣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她知道父亲的冤屈查不出疑点,但到了此刻,也不得不把这事拿出来转移皇上视线。当即, 她跪在地上,把当初对着三皇子说的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强调道:“微臣父亲绝对不会偷窃税粮,他是冤枉的。”
    听到胡明真提及此事, 贤王一脸恍然:“玉齐,当初你还特意问起过这件案子。后来你说要去刑部查……原来你都是为了胡状元吗?”
    三皇子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不认吧,解释不了他突然对税粮一案生出的好奇心。要真的说这是巧合,父皇大概又会生气。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可要是认下……他帮着隐瞒胡明真的女扮男装已经是不该,查出她父亲没有冤屈后还不阻止她,更是不应该。
    皇上若有所思:“玉齐,你有查过吗?”
    胡明真侧头看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皇子为了查这件案子,还派了心腹千里迢迢去往遥城,这是一查便知,他就算想捂住,也压根忍不住。
    要是说了谎,被戳穿之后,更是罪上加罪。他不想被父皇厌弃,点头道:“有。儿臣不想冤枉了好人,还特意派人去遥城重新查问过此事。”
    他吩咐门口候着的随从:“你去书房,将我放在书架第一排左上角的那份卷宗拿过来。”
    早在三皇子开口时,胡明真就知道他不愿意帮自己。这会眼看他要拿那份卷宗过来作证,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她自己看过那份卷宗,里面十几份自诉书,找不出丝毫她父亲是被人冤枉的证据。
    如果皇上看到那些,翻案之事,绝无可能。
    胡明真心下慌乱,急忙道:“事隔多年,那些人不想多事,说的供词和刑部收着的差不多。皇上,但微臣可以对天发誓,微臣的父亲绝对是冤枉的。”
    皇上沉声道:“事隔十几年,那些人还能说出和当初供词一样的话,就证明此事属实。胡明真,你对各个解元动手,使出卑鄙手段才在众学子中脱颖而出,你这状元名不符实,朕要收回。你从今往后,不可再自称微臣。”
    胡明真:“……”
    她不服气:“这状元之位是我考的,也是皇上您亲自钦点的。其余几位举子未能参加会试,与微臣有何关系?”她振振有词:“往年也有举子因病或是因事不能参加会试,难道那些年你选出的状元也不作数?”
    “牙尖嘴利。”皇上冷笑道:“那些状元可没有对别的举子动手!毒害有功名的读书人,与戕害官员同罪!科举乃是再神圣不过的事,这是天底下寒门举子难得的公平,你凭一己之力扰乱科举……”他面色沉沉:“胡明真,只凭着这些,朕就可以判你一个秋后问斩!”
    胡明真面色大变:“皇上容禀,那些事情与微臣无关!”
    “是草民!”皇上强调:“你再说错,朕可要依律治罪了!”
    胡明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也跳得飞快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要解释,但太过紧张,她脑中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上正在盛怒之中,也有些激动。
    贤王吩咐人拿来了茶水,亲自倒了一杯茶送上:“皇兄息怒,龙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面色缓和了些,但眼神还是一样严肃。
    “草民想做状元,就是想求得您的重视,然后为草民的父亲申冤,求皇上明察!”
    竟然是把她做的所有错事都往为父申冤上推,包括女扮男装,包括陷害其余举人。
    回皇子府去拿供词的宫人来回都骑马,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拿到了三皇子口中的卷宗。
    皇上又将刑部那边的调了出来,一一比对。
    在这期间,亲手审理此案的贤王始终一言不发。用他的话说,是不想影响皇上的判断。
    事情一目了然,人证物证都在,胡知根本就不冤枉。
    对于这样的结果,胡明真是不能接受的。她强调道:“我父亲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们家不缺银子,他犯不着。”
    贺长礼出声道:“有些人胆大,不为名也不为利。只为了满足某些奇怪的癖好。”
    譬如,故意挑衅官府,偷完了东西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胡明真讶然:“不可能。”
    梁玉兰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中不好发言。秦秋婉一直忍到现在,此时提议道:“不如请了胡夫人来,问一问胡知身上有没有别的秘密。”
    胡母被请到了勤政殿,吓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男人在外头的那些事,只是觉得他不可能偷税粮。
    哪怕证据都摆到了面前,胡家人也始终一口咬定胡知是冤枉的。
    贤王皱了皱眉,出声道:“这案子哪怕时隔多年,我也还有些印象。这位胡知好像在外头仍有一位外室……只是所有人都指认他一人知情,我就没有深查。”
    胡家母女面面相觑。
    胡母面色大变:“王爷,我夫君已死了多年,您这样信口胡诌,就不怕打扰他亡魂么?”
    贤王面色不变:“是不是胡诌,找人去遥城一查便知。”
    胡明真的面色惨白如纸。
    如果父亲偷税粮是为了外头的女人和孩子,那她这些年来的辛苦算什么?
    她忍不住抱住自己,只觉得周身发冷。如果真如贤王所说,那她做的这一切更像是无理取闹……她得为自己想一条退路,咬牙道:“皇上,草民是您亲点的状元,学识如何,您最清楚。草民这一路走来,为父亲申冤,但一颗想为百姓效力的心是真的。”
    如果皇上看在她也是被父亲诓骗的份上原谅,她或可借着这一份心意全身而退。
    就她知道的,许多官员不愿意去那些偏远的小县。如果皇上能让她去……辛苦是辛苦,但总能留的一条小命。
    活下去才有翻身的希望,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皇上冷笑道:“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朕可不敢把百姓交到你手中!既然错了,就该按律处置,你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之事,朕看在你的学识上不与你计较,但你欺骗郡主,冲别的举人下毒之事,绝不可轻饶!恩科在即,朕绝不允许有人为了功名而陷害他人!来人,将胡氏母女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到去遥城查探的人回来后定罪!”
    眼瞅着自己就要沦为阶下囚,胡母急忙求饶,她太过慌乱,哭天抢地地大叫:“皇上,我们也是为了申冤……要不是我夫枉死,我带着两个女儿会一生都留在遥城 ,不会发生后面这许多事。”
    胡明真赞同,她看向贤王:“王爷,您说草民父亲在外头养得有女人,草民母女俩都从未听说过。草民记忆中,父亲很疼我们,也尊重我娘,应该不会做出您口中说的那种事才对。”
    她也不敢笃定,只说了应该。
    贤王还没开口,皇上已经不耐:“无论有没有,去遥城查探便知!先下去吧。”
    立刻有官兵上来拉人,胡明真不甘心,眼神落在了边上一言不发的三皇子身上。
    看到她的视线,皇上又想起来另一事:“对了,既然你的状名不副实,那你用状元功名换来的东西也不能兑现,侧妃之位不再属于你。”
    胡明真:“……”
    这一回,她和三皇子彻底撇了个干干净净。
    她接受不了,大喊道:“殿下,你要帮我。”
    人证物证俱在,胡明真确实对其他举子下了毒手,偏偏皇上最容忍不了这样的事,三皇子哪敢吭声?
    眼瞅着三皇子装死,拖人的官兵已经开始拽她,胡明真忍无可忍:“皇上,草民还有事要禀。”她怕官兵把自己拽出去,或是堵住自己的嘴不能出声,立刻道:“几个月前,三皇子和微臣喝酒谈天,特意拿出了后劲十足的雪花酿……草民喝醉之后,三皇子他一意图……那时候草民还是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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