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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安禄山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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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真卿在平原郡抵挡史思明叛军的时候,他的堂兄颜杲卿也在常山抵挡叛军,他杀了叛军将领李钦凑等人,清除了土门的敌人,率领十七个郡同一天自动归顺朝廷,然后推举颜真卿为盟主,拥有二十万兵力。
    朝廷任命颜真卿为户部侍郎,辅佐河东节度使李光弼讨伐叛军。
    史思明见平原郡难以攻打,当下围攻饶阳,派游军截断了平原郡的救兵。
    颜真卿知道史思明要是攻破饶阳的话,那平原郡将被孤立,将十分危险,当下写信请贺兰进明援助,把河北招讨使的位置让给他。
    贺兰进明还没去援助,就在信都被战败。
    这时,太子李亨已在灵武登基。
    颜真卿听说之后,当下派使者带着用蜡丸封的信向李亨汇报军政事务。
    李亨当即任命他为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复任河北招讨使。
    平原郡虽未被攻破,但人心惶惶。
    颜真卿与众人商议后,在至德元年,公元756年十月,放弃平原郡,渡过黄河,走崎岖小路到凤翔拜见李亨,李亨任命他为宪部尚书,又调任御史大夫。
    颜真卿的哥哥颜杲卿却没那么幸运,他兵败被虏,壮烈牺牲。
    史思明攻打常山郡,颜杲卿死守。他率兵昼夜防守,拼死作战。但城内兵员短少,寡不敌众,御敌物资全部用完。
    公元756年的正月八日,城池陷落,颜杲卿、袁履谦被叛军俘获,送到了洛阳。
    史思明攻下常山郡后,接着攻打其他诸郡,邺县、广平郡、巨鹿郡、赵郡、上谷郡、博陵县、文安县、魏郡、信都地区,又都被叛军所占领。
    安禄山见了颜杲卿,当面斥责他说:“你从前是我把你从范阳户曹任上奏请为判官,于是得以任光禄、太常二丞,便用你代理常山太守,我什么事有负你而背叛我?”
    颜杲卿怒目而视,大声答道:“我家世代为唐朝大臣,永远信守忠义,即使得你奏请署官,难道还应跟着你反叛吗?况且你本是营州一个牧羊的羯族奴隶,因窃取皇帝的恩宠,才有今天,天子又有什么事有负于你而你竟反叛朝廷呢?”
    安禄山大怒,命人绑颜杲卿于天津桥柱上,肢解并吃他的肉。
    颜杲卿骂不绝口,叛贼钩断了他的舌头,说:“看你还能骂吗?”
    颜杲卿在含糊不清的骂声中遇害,时年六十五岁。
    这天,颜杲卿的幼子颜诞、侄子颜诩以及袁履谦,都被先截去了手脚。
    袁履谦见何千年的弟弟在旁边,便含血喷他的脸,于是又被更为残忍地施行碎割,过路的人见了都为之流泪。
    颜真卿听闻哥哥和侄子遇害,悲愤异常,两年后,他寻到了侄子颜季明的尸骨,写下了著名的《祭侄帖》,其中悲伤写道“抚念摧切,震悼心颜!”当然,就文字来说,是一般文章,但是,就书法来说,却是天下第二行书字帖,仅次于王羲之《兰亭集序》。
    史思明在常山郡大胜之后,洋洋得意,想着继续前进。
    哪里知道,郭子仪和李光弼合力来攻,结果大败史思明,他连忙奔往博陵。
    安禄山听闻这消息后,顿时大惧,连忙召见高尚、严庄,同时诟骂他们说:“你们几年来教我造反,说是万全之策。如今守在潼关,几个月不能前进,北路已绝,诸军四合,我所有的地盘只有汴、郑数州而已,万全何在?你们自今以后,不要来见我!”
    高尚、严庄感觉到惧怕,数日不敢见安禄山。
    田乾真自关下来,为高尚、严庄说好话:“自古帝王经营大业,都有胜败,岂能一举而成!如今四方军垒虽多,都是新募的乌合之众,没有训练过,怎么能敌我蓟北劲锐之兵?何足深忧!尚、庄都是佐命元勋,陛下一旦弃用他们,使诸将听闻,谁不内惧!如果上下离心,臣窃为陛下感到危险!”
    安禄山听了,高兴说:“阿浩,你能解开我的心事!”当下即召高尚、严庄,置酒酣宴,亲自唱歌陪酒,待他们如初。
    他稳定了手下的心后,等待机会,终于,哥舒翰在被皇帝的催促下出战,中了安禄山军队的埋伏,潼关失守。
    安禄山当下率军进入长安,他的做法和当年董卓进入洛阳的做法一样,那就是烧杀抢掠,那些王侯将相没来得及逃跑的家属,统统杀掉,连婴儿也不放过。至于他那些手下,造反就是为了钱财和女人,如今攻克长安,正是正是收获的时候,当下日夜纵酒,专以声色宝贿为事。
    安禄山在以前李隆基酺宴的时候,见识过李隆基设立的太常雅乐坐部、立部,有鼓吹、胡乐、教坊、府县散乐、杂戏,又有山车、陆船载乐往来,宫人舞《霓裳羽衣》,教舞马百匹,衔杯上寿,引犀、象入场,或拜,或舞,热闹非凡。
    他当时见了,非常羡慕这样的生活。如今,他也当上皇帝了,又攻克长安,当下命搜捕乐工,运载乐器、舞衣,驱舞马、犀、象都运往洛阳。
    他等一切就绪,当下在凝碧-池宴请群臣,盛奏众乐。
    梨园弟子见了,忆昔抚今,感慨万分,往往歔欷泣下。
    安禄山的手下立即拔刀怒视着他们。
    乐工雷海清不胜悲愤,掷乐器于地,西向恸哭。
    安禄山大怒,命人把他绑在试马殿前,把他支解了!
    安禄山并不以长安为重,当下命人大索长安三日,把所有私财劫掠了。又令府县推按,凡是铢两之物,无不穷治。
    他这样一做,到处连引搜捕,支蔓无穷,使得百姓骚然,更加想念大唐的统治了!
    安禄山这个做法,是古往今来,那些土匪作乱的做法,是适合他们,却成不了事的做法。为什么说适合他们呢?他们的作乱,本身就是为了钱财美女,所以,他们拼命作乱,一旦成功,就大肆掠夺,哪里会顾及百姓死活?这当然会导致最终失败。而作为头目的人,难道不明白失民心者失天下的道路吗?他们明白,但是,没办法,当初作乱,这些手下就是冲着这些去的!所以,安禄山,注定最后的结局是失败,一如后来的黄巢、李自成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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