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224章 她的神就要离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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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卧室门外,南黎川一脚将房门踢开,然后反倒将房门甩上,大步走到床边,将挣扎不停的毕秋扔到床上。
    毕秋在床上滚了一圈,手脚并用的往床下爬,却在即将爬下床时被男人扣住腰又扯回到床上。
    她己经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了,她现在根本没这个心情,更不想让他碰她,于是更加奋力的挣扎。
    南黎川被她不小心一巴掌打在脸侧,竟然真的有些疼,可见她是用了力气的。
    他用双腿扣住她乱踢乱甩的脚,一把扯掉了衬衫上的纽扣将衣服扔到一边,随即欣掉了柜子上的台灯,顿时,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月光。
    毕秋被台灯碎裂的声音吓了一下,不由的借着月光看向男人的脸。
    这是一张怎样冰冷而骇人的脸,他的眼里仿佛流动着碎冰,冒着丝丝的寒气,俊脸因为愤怒而绷紧了线条,身上的冷气仿佛让温暖的室内一下子降低了十几度。
    毕秋不禁有些怕,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生气的南黎川。
    可是同时的,她也无比的愤怒。
    “你不许碰我!我没兴趣和你做!”在事情说清楚之前,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碰触的,哪怕是南黎川也不行。
    男人骇人的气势并没有因为她的冷声命令而消弱。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遮住,室内连最后的一丝光线也消失,毕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吸不见,极致的恐怖中,她感觉到对方的手摸上来,轻而不容抗拒的扣住了她的两个手腕,然后一条丝滑的东西绑住了她的手,另一端系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她一惊,像条鱼一样开始挣着:“你要做什么?!”
    南黎川沉默无声的做着这一切,做完后,他俯下身,与其说吻,更不如说是堵住她那张不断吐出声音的嘴。
    这是毕秋最难熬的一夜,她无法形容这一夜的感觉。
    没有温存,没有体贴,有的只是愤怒的占有。
    她从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求饶,到最后,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有依附着他不断的呜咽着。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爬过黑色的帘幕,有几缕洒进室内。
    南黎川倚在床头,上身赤果,腰间盖着一条薄被,深刻的五官隐在光线阴暗处。
    他的手里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用手指夹着,目光深沉的望向远处。
    一旁的被子突然动了动,他这才回神,不由的将头垂下去,看到女人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脸,脸颊上还有些酡红,一头发丝凌乱的披在被面上,即使是梦里,眉头也是拧的死紧。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手把被子从鼻下拿出来,在颈间掖了掖。
    毕秋睡的不是很安稳,不时的呼吸争促,像是在梦里和谁争论着什么。
    他把烟放下,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
    昨夜他是气急了,想着那份报道,又亲眼看到她包里掉出男人的东西,可是昨晚的愤怒发泄完毕,他却又清醒了,别人不了解她,他又岂会不了解?她如果想要别的男人她早就做了,也不可能再拖泥带水的和他在一起,她不是这么不干不脆的人,更何况,这具身体他是如此的了解,有没有被人碰过他一试便知,她怎么可能接受除他以外的男人的身体?
    这是自信,也是对她的信任。
    是他失控了。
    不过,两人之间确实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也许该找一天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他在她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抓起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
    毕秋是在一阵腰酸背痛里醒过来的,睁开眼,房间没有人,她倒吸着冷气坐起身。
    被子从身上没落下来,她垂头,看到自己一身的青紫,手腕上两条痕迹己经消的差不多了,腰又酸又疼,某处传来的不适感让她皱眉。
    她抚着腰,突然听到门外传出脚步声,下一秒,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南黎川端着早餐走进来,拖盘上是一碗白粥,一份蛋羹,一份蒸蟹黄,一份小炒青菜,和一杯鲜榨果汁,见她己经醒来,他道:“吃饭吧。”
    毕秋嘴角的冷意未消,一眼也不再看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衣裤,忍着腰间的不适起身去浴室。
    很快,浴室里就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南黎川等了一会,只听到水声没了,但人却久久不出来,于是将早餐放在桌上,人便走了出去。
    走刚走到楼梯拐角,布马听到声音从沙发上直起身,嘴里咬着半块没吃掉的点心,他倒台听话,昨晚果然是在沙发上睡的,只是冰箱里的存货也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南黎川走下楼梯,拉开冰箱看了一眼,记下了今天要去补的东西,然后转身要去厨房。
    “饿。”布马追在他身后叫着。
    南黎川走了两步,忽然一个转身压着他的脖子将他按扣在墙上,凑到他耳边,声音低的吓人:“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中文不错,我再忍你半个月,半个月后你给我滚回kreea,告诉江离然,不用调查我,有什么话直接来问我!”
    布马的脸被压在墙上,高挺的鼻子都在压弯了,呜呜呜的求着饶。
    南黎川不松手,又狠狠一压,才听男孩用熟练的中文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南黎川松开手,转身去洗手台去洗手,然后拿过围裙熟练的系好,开始做饭。
    布马转了转脖子,又揉了一下鼻子,疼的皱眉:“你是怎么发现的?”
    南黎川将米洗好,开始接上清水,声音没有半丝的感情:“你处处都是马脚。”
    布马自认做的还算天衣无缝,也不知南黎川是从哪看出来的,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出什么,他每把家里弄的一团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着实很聪明。
    “那你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瞒着那个女人?直接把他赶出去不就得了?
    南黎川没有回答,将米放到锅中,又把菜重新热好,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手,才转身道:“你救过她,你也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威肋。但是这些并不能做为你的免死符,”他把毛巾扔到一边,口气又低了一分,“再敢碰我的衣服,我会让你后悔来到中国。”
    直到南黎川离开,布马才拍拍胸口,这才转身跟上去。
    南黎川己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布马坐下来,抢了一个盘子,用叉子卷了意大利面吃了一口,一脸由衷的赞美:“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不想走了,这么大的房子,还有这么好吃的饭菜。”
    “他不会亏待你。”南黎川用的是肯定句,江离然这么大手笔的人,怎么会亏待自己的手下?
    布马点头,嘴里塞满了面条:“他说事成后给我一座大房子,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美人。”
    南黎川不喜欢他吃饭的姿态,把碗拿到一边,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他想找什么?”
    “不知道,他就是感觉你很奇怪,让我随便找找,顺便再八卦一下你的私生活。”
    南黎川捏了勺柄:“你现在就滚回去吧!”
    “放心放心,我什么也没说,再说你们这清粥小菜,是这么形容的吧,在江先生那根本不足一提,不过我也好奇,我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什么,江先生倒底让我找什么?”
    “你想知道?”南黎川抬起头道。
    布马立即兴奋的点头:“想想想!”
    “拿你的房子和美人来换吧。”
    布马一愣,哀声叹气了一番;“你们中国人可真有意思,朋友之间还要调查来调查去,有什么直接问不就好了,不过我可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说是你……”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布马停下话头,转头看向正在下楼梯的毕秋,脸上又恢复了纯真的笑容:“早,秋秋。”
    毕秋脚步飞快,一眼也没看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往楼下跑去,转眼就到了门口,开始俯身穿鞋。
    南黎川放下碗筷,也站起身,不等他走过去,毕秋飞也似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南黎川追到门外时,己经不见毕秋的影子了。
    “你们吵架了?”布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回他可有新闻往回报了,再不回报点什么江先生该以为他消极怠工了。
    南黎川低头换好鞋,拿起手机打给毕秋,自然而然的被挂掉,他甩上门坐上车,开始追着她而去,可是追出小区,却也没看到任何往公司去的方向上有车子的行踪,此时再打去电话己经变成了忙音,估计是被拉黑了。
    ……
    “司傅,再快点!”
    毕秋按断了南黎川的电话,然后便开始催促着司机。
    时间还早,公路上没有多少车,出租车飞快的行驶着,不停的超着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疗养院的门口,毕秋随手扯了几张纸币扔过去,然后便大步的跑下了车。
    “小秋,这里。”
    门口,云志尹正和人说着话,看到毕秋便向她招呼道。
    毕秋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脸上一抹急色:“祖父怎么样了?”
    “先进去再说。”云志尹与那人告了别,带着他往云志诚的病房走去。
    “今早医生来的电话,心脏暂停了一段时间,急救后又恢复了心跳,我来时,人还没醒,神智还有些不太楚,但是病情还算平稳。”
    “怎么会,不是一直有人在看着吗?”
    “护士去换药的时候发的病。虽然是二十四小时监护,可难免会有这种时候。”
    毕秋点头,心急如焚,迫切的想去看看祖父现在的状态。
    两人走了没一会,终于来到云志诚的病房。
    病房门,郭玉莲和几个女人正低声的说什么,也是一副担心的表情,毕秋上前叫了声舅妈。
    “快进去吧,你几个舅舅都在里面了。”
    毕秋点头,深吸了口气才随着云志尹走进去。
    这是自云诚生病之后她第一次来看他,一走进病房,鼻间便充满是消毒药水的味道,耳畔是仪器滴嗒作响的声音。
    屋里己经站了三个人,二舅,三舅,四舅都在。
    几人听到声音转过头,云志尹道:“大家都平静一下,让小秋过去看看。”
    三人闻声让开身,毕秋这才一步步的走上前。
    雪白的床病上,云志诚的身上插满了管了,原本精神矍铄的脸此时也深深的凹陷进去,瘦的可怕,右手上己经布满了针眼,一条透明的管子从手臂一直连在另一台机器上。
    毕秋的印象里,云志诚一直是大家的天,他那样的强大,管理着整个云家,仿佛任何事情都压不跨他,可是此时,他却瘦弱的和任何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毕秋的鼻子一酸,趴在他的胳膊上呜呜的哭起来。
    “祖父,你醒醒,我是小秋,我来看你了,你看看我啊。”云志诚对毕秋来说比父母都要亲近,小时候她坐在他的怀里听他讲故事,长大了,她跟在他身边和他学习如何经营公司,他是她的神,他的一切,可是他的天神就要离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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