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和赵老二开着车，朝着那农户所在的镇子走去。
    “这货叫袁亮，我认识，还从我这里买过灵气酸梨呢。你要是早提我的名字，他保准当时就和你谈了。”赵老二道。
    “嘿，还有这缘分呢，关门挤老二，太巧了。”宋乐道。
    真是老二的缘分，让大家聚在了一起。
    宋乐有点感慨。
    但是赵老二不乐意了。
    “乐子，在哥面前，别老二老三地叫，最好别出现二字，好吗？”
    “好的，二哥。”
    “……”
    ——
    赵老二开着车，絮絮叨叨，评价着红旗hs9。
    总体评价不错。
    “奥宝奔，我也开过，不过如此。同样价位比较的话，不比国产高明到哪里去。”赵老二道。
    很多人觉得国产不行，都是拿着十万的国产经济车，比三十万五十万的外国车，当然没有可比性。
    同价位相比，才有意义。
    “不过，国产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辈当自强啊。”赵老二胡乱感慨。
    宋乐侧目，一个整天玩老二的老二，还有这觉悟？
    “哈哈，和你还有我哥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必须有点思想高度才行啊，不然跟不上你们的脚步。”赵老二感受到了宋乐的目光。
    “景山大哥要是你这尿性，国家都要完犊子。”宋乐道。
    “看你这话说的，让哥哥不乐意了。有咱哥那样的人为国奋斗，也得有咱这样的人浪荡，才是美好的人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一样的生活，那个才是幸福什么的。”
    “参差百态，乃是幸福本源。外国一个搞哲学的老头说的。”宋乐道。他学问不高，只是恰好记住了这么一句。
    “对，就是这一句，咱们文化浩瀚，在这方面也不虚他们，你有空也好好学学。哥老了，是不行了。”说到学习，赵老二服软。
    “……袁亮应该就是前面那个院。”宋乐懒得和赵老二扯犊子。
    “好像是，他说过，他的院子对着地，在马路边。”赵老二和袁亮认识，却也没来过他家。
    走到门口，赵老二想要停车，宋乐不让停：“别听，往前面看看。”
    赵老二不解：“干啥。”
    宋乐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一座山，道：“看看风水。”
    赵老二一脸的不信：“你还懂风水？”
    “略懂。”
    “……我特么。”
    既然宋乐要看山，赵老二也只能将车开过去。
    他们顺着路，开过袁亮的田地，来到山脚。
    赵老二停车，他转头看宋乐神情严肃，便问道：“这山有问题吗？”
    宋乐摇头：“这山没问题。”
    “那你看毛线。”
    “这座山后面的山。”
    宋乐下车，开始上山。
    赵老二想了想，还是跟上，虽然爬山对他来说，是个艰难的活计，但是看看宋乐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也不错。
    “我擦，你慢点啊。”赵老二气喘吁吁。
    宋乐没有搭理赵老二，也并没有放慢脚步等找赵老二，他不紧不慢地上了山。
    他可以提速，但是他没有，就是像个普通人那样，用普通的速度，上山。
    甚至，他将百会穴里的太玄碑，都封了起来，自身的灵气流转，也降到了最低，和几个月前，在宋家村见邋遢老道时一样。
    宋乐小时候和赵老二打架的时候，就知道，面对未知，只有尽力隐藏自己的实力，才是取得胜利，甚至活下来的保障。
    在山顶，宋乐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对面山头。
    “有问题吗？”赵老二弯腰，喘气，艰难地道。
    “你觉得有问题吗？”宋乐往对面山上指了一下。
    赵老二抬头，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吸。
    “我曹，怎么回事？”赵老二不解。
    正是暮春季节，万物生长，正是鲜花刚退，叶子茂盛的时候，但是对面山上，无论树和草，都是有点蔫吧，甚至有点发黑的样子。
    “乐子，到底怎么回事？”赵老二又问道。
    “山的风水，变了。”宋乐有点不高兴地道。
    他没有告诉赵老二的是，对面那座山，灵气，被人抽走了，死灵气开始蔓延，所以才会让树木杂草，看起来蔫巴巴的。
    绝对是人为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那座山和水田有点类似，是灵气富集之所。就算抽干了灵气，一段时间还会有其他地方的灵气慢慢飘过来。”宋乐暗道。
    既然能够富集灵气的地方，和洼地有点类似。
    洼地周围，多余的水，都会流进洼地，然后存下来，富集灵气的地方也是如此。
    不论是田地还是山头，都有可能成为富集灵气的地方。
    宋乐为了制作高品质粮食，找的田地附近，必须有富集灵气的地方才成。
    之所以选择袁亮作为第一家谈判的农户，是他知道这个镇子，和他们半塔镇的情况差不多，附近有很多山。
    而多山，往往就会有富集灵气的地方。
    袁亮的田地，距离这富集灵气的地方，只隔了一座小山头，是不错的地方。
    如果那些灵气还在，他完全可以和袁亮谈判，提前将袁亮田地的粮食，买下来。
    可是现在，灵气没了，就不好说了。
    “是谁转移走了灵气？和邋遢老道有关系吗？”宋乐暗道。
    他想过去查看，但是看了看身边的赵老二，便打消了打算。
    万一有问题，他可没有精力照顾赵老二。
    “晚上再过来查看吧。”宋乐暗道。
    半塔镇距离袁亮所在的这个镇子，也就二十来公里的样子，半个小时就能赶过来，不费劲。
    “走吧，去和袁亮谈一谈。”宋乐对赵老二道。
    “我算是上了你的当，刚上来，就要下去。”赵老二郁闷地道。
    至于对面山上，赵老二也只是吃惊了一下，就不理会了。
    赵老二有个优点，就是不懂的东西，不多操心。
    天塌了，还有他哥那样的高个盯着，不用担心。
    当然，在赵老二眼里，现在个子高的人，又多了一个宋乐。
    两人下山，开车，来到袁亮门前。
    袁亮正在门前等着呢。
    下车，寒暄。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真是缘分啊。”袁亮感慨。
    进屋喝茶，谈。
    袁亮又道：“只要你出价不比市场价低，我保证和你签，绝不耍赖。”
    宋乐道：“看看吧，只要我签，绝对会达到你的满意，一斤比市场价高两毛还是三毛，我都无所谓的。”
    袁亮看了一眼赵老二，见赵老二微微点头。
    “你可以打听一下我们镇吴庄的梨子，看看宋乐是怎么收的。只要他收你的粮食，绝对亏不了你。”赵老二道。
    袁亮激动了：“我姑就是吴庄的，早就听说有人把梨子卖了高价，一亩两万。现在我就可以签约。”
    宋乐摇头：“我还要看看。不符合我的要求，我也没法收，就算比市场价低两毛，我都不要。”
    袁亮有点失望，看着赵老二，希望赵老二能说句好话。
    “要求就是这么特殊，谁都改不了的。”赵老二道。
    宋乐又和袁亮聊了几句，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村子里？”
    袁亮想了想，道：“是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他们在村头小卖部买了点饮料和水之类的，就进山了。”
    宋乐心里微动。
    “走了，在粮食收割之前，有空我们还会再来。”宋乐道。
    袁亮挽留吃午饭，宋乐拒绝。
    回去的路上，赵老二询问宋乐到底怎么回事。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宋乐不解释。
    ——
    晚上，宋乐在周小萌家吃完饭，回到自家院子外，开车走起，重新来到袁亮家不远处那座山的山脚。
    他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陌生年轻人，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