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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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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岑知道她又误会了,说道:“这并非是监视你,最近这一带也不怎么太平。”
    “我们是平头老百姓,若真有敌国的探子也不会为难到我们头上来,你派个人来反而将我们衬托得跟什么达官显贵一样,没准就看准我们下手。”
    “道理真是不少!”薛岑无奈,只能将主意收回,“罢了,等后日我也就回去了,最近这些时日你也少在外面走动。”
    琴濯想起安安的话,好奇问道:“我看京城守备森严,难道真要发生大事了?”
    “大事倒也不会,只是潜伏的探子还没有全部挖出来。他们虽不至于跟普通百姓为难,但穷途末路也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你们还这么张扬两头跑?不是给人当靶子么?”
    薛岑见她脸上担忧之色,问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孟之微?”
    “我说了你又不爱听。”
    这话一出,薛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捂着自己拔凉拔凉的心,嫉妒使他头脑发晕,几乎一瞬间就想真把孟之微给树成靶子算了。
    琴濯拿捏着度,又扭扭捏捏勾着手绢加了句:“你也小心就是了,毕竟你千金之躯,要是出个什么事,全天下的百姓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她后缀了一堆薛岑也没仔细听,就揪着最前边那句了,心里顿时熨帖起来。
    他也不想去论琴濯这话里有多少真心,对比以往这都算进了一大步了。他颓唐的内心顿时死灰复燃,对两人的前途充满了信心。
    好不容易把薛岑哄走,琴濯顺便等到了安安他们,跟他们打招呼之后再回京,方才又雇了车马转回问仙坡接人。
    若与安安同行,也免不了被询问,琴濯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单独带人回去保险一些,先找处地方把人安置下来,届时再准备纳妾事宜,一切也不会显得于突兀。
    只是孟之微也没想到,赵文汐还会问此事,好在心里已经把编的故事记了个滚瓜烂熟,故意装得一副愁苦模样,“此事说来话长……”
    赵文汐一听他这个话长就觉得不妙,且当时看那女子就十分难缠,语重心长道:“你以前的事我也不该问,只是身为朋友我得劝你一句,别因小失大了。夫人对你百般体贴,你万不可因为一些……外面的纠缠,与她离了心才是。”
    “我省得。”孟之微对他的忠告倒是由衷感谢,只是想到琴濯跟自己提的醒,本来没打算细讲,转念一想却囫囵个都吐出来了。
    赵文汐听后果真深信不疑,沉默一瞬,问道:“那你现在如何打算?”
    “我已经跟喳喳说明白了,喳喳也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也说可以跟……小孙和平相处。”孟之微说到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连那准备进门的”妾“名字都不知道,头上不觉冒了一层汗,连忙用个小名代替了,脸上涌现一丝为难,“旧爱难断,我与喳喳却也是多年夫妻,我想来想去唯有这般才算不负二人。”
    “你……唉!”赵文汐叹了声气,显然不理解他这“两个都爱”的思路。
    看到赵文汐真心实意地替自己烦心,孟之微也挺意不去。只是她身份事关重大,他又与那孙小姐打照面,为了打消孙小姐身份的疑虑,只有把这故事编全乎了。
    “我跟喳喳这些年一直无子,她也时常劝我纳一门妾好传宗接代,只是我一直犹豫。既然与小……孙重逢,我想这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也不一定。”
    “既然夫人没意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到他们最终还是为子嗣着想,赵文汐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只是仍旧提醒他不可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
    孟之微心中感激他的赤城,越发觉得如此骗他心有愧疚,只能默默祈祷将来若有机会,再同他坦白这些事,也不枉他们知交一场。
    且说琴濯带着人回京城途中,也是才想起来还没跟孟之微说明姓名,不禁拍着额头知道自己粗心。不怀北就只有赵文汐见人,想来孟之微也能蒙混去。
    “我叫苏水心,夫人看着怎么叫都成。”
    “你不是姓孙?”琴濯正摊开手绢拿出几颗青梅,闻言不觉僵住了手。
    那苏水心面上也露出一抹不自然,知晓琴濯是之前看见她的帕子才有此认为,眼见那青梅饱满青翠,其中的酸甜似乎已经散发出来,不觉口中生津,连忙坦言道:“我是逃出来的,当时着急什么也没带,便拿了路人家晾晒的衣服,那帕子也是无意带出来的,我本来也打算以此隐姓埋名。”
    琴濯琢磨着她这个名字,总觉得也未必是真,不也没细问。她直觉此人还有些事情瞒着不敢说明,不不敢说也意味她对他们有所防范或是疑虑,那便证明她躲避追寻一事有几分真,如此倒是好事,也省得因为与她素昧平生而诸多猜疑。
    人有所顾虑,行事才会犹豫,就怕那真光脚的,倒是不好拿捏了。
    “恕我直言,如今我们也算一条船上的了,你不想说的我暂且不多问,只想知道找你的是什么人?若是对方真的手眼通天,以我们的身份怕也藏不住你,提前做个准备也好。”
    “倒也不至于……我就是打不他才跑的。”苏水心说罢,脸上隐有一丝憋屈。
    “孩子是那人的?”
    苏水心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神色复杂。
    琴濯当先觉得她是所遇非人,心里也不禁有丝同情,拍着胸口担保道:“你放心,只要不是三公九卿,我们保你不是问题。就算他找来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把你怎么样!”
    她就不信,天子脚下还没有王法了!
    苏水心皱眉不展,轻叹了一口气:“但愿还是别再见的好,烦。”
    对此琴濯也深表赞同,“也是,那种打女人的禽兽,最好一辈子也别再见!”
    苏水心看了眼她义愤填膺的神情,垂了眼没有说话,默默咬着手中的梅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赵大人:我的身边有一群戏精。
    第97章 花生小米粥
    云海国王在京城遇刺, 算得上一件引众人议论不止的事情,而令人更唏嘘的大概就是孟之微纳妾一事了。
    孟之微与琴濯算得上朝中琴瑟和鸣的代表,虽然琴濯在正式场合露面不多, 但与孟之微共事的人几乎都知晓他家中有位体贴温柔厨艺又好的贤妻,所以一直以来颇受人歆羡。
    如今孟之微纳妾的消息一传出, 不少人感叹之余倒也觉得纳一二房美妾稀松平常。
    除了既不明白又心存理解的赵文汐,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薛岑了。
    一般来说,臣子是娶妻还是纳妾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下意识就想让黄鹤风拿两串鞭炮来放放。
    这简直就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薛岑一时激动,也忘了多加考虑之前的细节,揣着一颗躁动不已的心就来找琴濯。
    琴濯对他没好脸色,“这下你如意了?来看我笑话!”
    薛岑自不敢把内心的雀跃表现出来, 只是看见自己放在心尖上求而不得的人给人伤了心, 还是忍不住腾起一丝愠怒。
    “孟之微纳了哪家的人?”
    琴濯抬了下眼皮,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半。
    薛岑耐心地从她的话里总结出来意思, 终是叹着气抚了抚她的眼角,“你既同意让他纳妾,又在这里自己伤心,何苦呢。”
    为了筹备纳妾的事情,以免关键的时候出岔子,琴濯思虑了一夜都没睡,早起就眼皮酸困,低着头借着手帕的遮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里旋即泛起来一层水雾, 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她抹了下眼睛,吸吸鼻子, “孟家只有之微一个独子,我自嫁过来四年未有所出……纳妾也是我跟他一起商量的结果,总不能让孟家后继无人。”
    早在之前,薛岑也有过这样的疑虑,只是觉得这跟自己毫无关系跟着瞎八卦没意思,如今听到琴濯自己说起方才确信。
    他见琴濯垂着眼的样子,料定这是她的伤心事,也不想细问,只道:“也罢,这决定你既做了,还是看开一些。至于孩子……以后我去过继一个就是。”
    听到薛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琴濯都差点没绷住,心里因太过惊讶而有些惶惶然。
    这人在说什么?!难道还真打算让她怀上子嗣立为储君不成?!
    男女之间那点事儿琴濯也想过,可她总觉得薛岑一朝天子,便是喜欢她也不过一时贪欢,那些什么贵妃皇贵妃或是皇后娘娘的,她想都没想过,更别提生个孩子还能养成将来的储君了。
    琴濯心里不禁乱了一瞬,只能装作没听到,脸上愁苦之色反而更甚。
    薛岑趁机道:“他纳了美妾,你不趁此做决定?成日要看他二人郎情妾意,之后再生个孩子出来,你不够堵心的。”
    说得好像跟了你就不堵心似的……琴濯暗中腹诽,只是琢磨着时间,仍有些犹豫。
    见她深陷为难却又一副割舍不下的样子,薛岑心里也憋了一股气,没有再问她什么,低垂的眼底眸色暗涌。
    纳妾也不需要多大的排面,琴濯叫人择了个吉日便把人抬进门了。因为府里还有卧雪等人,孟之微少不得要装装样子,夜里宿在苏水心的屋里。
    虽然跟苏水心同为女人,到底不比跟琴濯身边一样自在,孟之微已经预想到自己一夜睡不着了,幸好明日休沐,倒也正省事。
    “你俩要实在闲的没事干,就打会儿叶子牌,挨过这一夜就省事了。” 琴濯拿了一副牌,卷在了她翌日要换的衣裳里。
    房里她还特意放了些刚做的点心,就怕他俩大眼瞪小眼的没话说,也好有个消遣。
    不在人前,孟之微的表情就跟上刑场似的,哪里有半点纳妾的欣喜,罢了才想起来问:“对了,那孙姑娘到底叫什么来着?”
    “可别孙了,人家姓苏。”
    “这不坏了!我都当着文汐的面叫她小孙了!”孟之微一拍大腿,满脸懊恼。
    “这还不容易,再要问起来就说是小名儿呗。”
    “也只能如此了。”想到自己“美妾”都进门了,还不知晓人家名字,孟之微也是一言难尽。
    纳妾这事算是尘埃落定,周围的人茶余饭后闲话一番,便也当做了旧事揭了过去。
    琴濯将人安排在小花园的西侧院,平时也少让人过去打搅,衣食起居都是亲自过问,府里的人都道她是宅心仁厚。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琴濯方把苏水心有孕的消息放出来,也算得上阖府欢喜。
    自到府里,苏水心就没踏出过大门半步,如今更是一心养胎,安分当着自己有名无实的如夫人。
    琴濯也暗中观察了她几日,见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也省心。抛开别的不说,琴濯见她怀着身孕伶仃一个,也有心多照应她,时常做些滋补的吃食送过来。
    苏水心心怀歉疚,“我在此蒙受庇荫,还天天劳烦夫人给我做吃做喝的,委实过意不去。”
    “我们也是有求于你罢了,你既担心有人找到你,便在这里安心养胎,等孩子生下来我再跟之微想办法送你去钱州,离这里远远的相信那人也不会再找到你。”
    苏水心舀着香甜软糯的小米粥,闻言目光虚放在窗棱上,“他总归要回去的,等他走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琴濯知道细问的话她未必肯说,只是听她口音隐有所觉,“你是京城本地人?”
    这一点苏水心倒没否认,也许是这段时间跟琴濯相处,对她的品性有所信任,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我家就是在京城开刀场的,只因我身上这事,我不想让家里人烦心,所以没有告诉他们……我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琴濯有些不解,道:“其实那人对你不好,你何苦生下这个孩子拖累自己。”
    “他也不是对我不好。”苏水心的眼神放空了一瞬,显得很矛盾,“只是我也弄不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不想冒然对他应承什么。”
    “没弄明白你就给他怀个孩子?”琴濯都惊呆了,觉得她身上的事情是常人都不能理解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
    看着苏水心一脸的郁闷,琴濯比她还无语,初见面时还以为她是个处事圆滑心存狡诈的,如今看来也是稀里糊涂神经大条,孩子都怀上了还不清楚跟孩子他爹是什么关系。
    不过在男女之事上,琴濯也不敢随便开口,只是莫名想起那日薛岑的话来,心里又有些惆怅。
    仔细说起来,她又何尝不是对感情不清不楚的……
    琴濯轻叹了一声,垂眸看到苏水心认认真真捡着小米粥里的花生吃,笑了一下从旁边的粥盆里又给她舀了些,道:“我一会儿要去趟集市,看你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平时也可以吩咐府里的人。”
    苏水心犹豫了一下,道:“夫人可以帮我带一些丝线么?我想绣些花样,给孩子做肚兜或是鞋子。”
    “这个容易!”琴濯也早想过这些,前几天就起针想绣个小老虎,已经有了轮廓,“仓库里还有好些料子都是全新的,一会儿我让卧雪带过来几匹,你瞧瞧哪些颜色喜欢,就留下来给孩子做小衣裳。”
    “多谢夫人。”
    琴濯忙推不必,随后离开西侧院,见孟之微回来手上又带着两包坚果,信手抓了一把暗地里交代她:“水心喜欢吃花生,正好你带去西侧院,顺便看看她。”
    “我去?”孟之微登时一脸的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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