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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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天边大片绚丽火烧云,笼罩得北营红彤彤。晚风轻拂,暑热褪去而凉意渐起,舒爽怡人。
    此时正是晚膳时间,将士们要么在伙房、要么在营房,沿途只见佩刀巡逻的士兵。
    “殿下,七殿下呢?”容佑棠小声打听。
    “他欺负你了?”庆王直接问。
    容佑棠坦言:“他街上拿马鞭吓唬我。”
    “老七真让人头疼!”庆王摇摇头,低声困惑道:“兄弟妹妹中,他最经常挨训,次数足够多了!他屡次悔恨、承诺会上进,为何至今未能‘知耻而后勇’?”
    容佑棠想笑,碍于对方是庆王的兄弟又不好当面笑,辛苦隐忍,宽慰道:“殿下不必过于忧虑,您已经尽心尽力了,把他交给长辈吧。”
    真希望陛下再罚七皇子禁足三个月!
    然而
    当返回刚建好的主帅议事厅时,他们却没看见七皇子。
    “老七呢?”庆王立即问。
    “回殿下:七殿下已于两刻钟之前回城,说是有急事,来不及面辞,执意离开。”
    “他带着几个人?”庆王不放心地细问。
    “七殿下带了十名侍卫,属下按例从前锋营拨派六人护送。”
    庆王颔首:“好。”
    议事厅后面是书房与卧房,供主帅处理公务之余小憩。
    容佑棠一进书房,先倒水喝,随后简明扼要告知与宋慎商谈的结果,末了懊恼道:“我们不是江湖中人,打听起来费劲啊。”
    赵泽雍从书架暗格里取出一份文书,递给容佑棠:“南玄武门。”
    “您已经查明其师门中人了?”容佑棠精神一震,忙接过翻看,逐字逐句细细琢磨,埋头沉思。
    “你先看着。”赵泽雍嘱咐,他自去隔壁换衣,准备晚些回城。
    庆王身穿轻甲,疾步巡营半个时辰,热得一脖子汗,进入卧房便除下戎装,习惯性整整齐齐摆放。而后绞湿帕子擦汗,寻干净衣裤穿,动作快速,毫不拖泥带水。
    他套上单裤,刚披上外袍,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停顿扭头望去:“殿下,我觉得——”
    容佑棠迫不及待迈进门槛,抬眼却看见庆王赤裸胸膛、正在换衣,他立刻止步,尴尬道:“抱歉,我急得忘记通报了。”
    赵泽雍莞尔:“不必通报。你有何发现?”他说着走向门口,衣带随意一系,雪白中衣垂顺熨贴,行走间隐约可见匀称结实的胸腹肌肉线条。
    “待、待会儿再说吧。”容佑棠忙不迭地摆手:“您继续忙,我回书房等。”语毕,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瞬
    “啊!别——”容佑棠腰间横过一条硬实手臂,毫无反抗之力,被倒拖进屋。
    赵泽雍低声道:“眼下不忙,你说吧。”他紧搂不放,一直把人带到圆桌前,微一使力,把人抱到桌上坐着。
    圆桌不高,如此一来,容佑棠头顶只到庆王下巴。天擦黑,室内尚未掌灯,暗沉沉。
    “你有何发现?说来听听。”赵泽雍轻吻对方额头。
    “宋、宋慎透露镇千保仍活着,想置我于死地的仇人不多,周家算第一个,只可惜呃……别!”容佑棠磕磕巴巴,耳垂突然被粗糙指腹揉捏,激得他偏头闪避。
    “可惜什么?继续说。”
    赵泽雍右手动作一刻不停,左手牢牢搂住对方,眸光幽深,锁定怀里呼吸急促颤栗的人,亲吻自额头缓缓往下。
    容佑棠脸皮发烫,仰脸坐着,双手抓紧桌沿,庆王极富男子气概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他努力思索,艰难开口:“宋慎他——”
    “江湖人士,不宜深交。”赵泽雍严肃嘱咐。
    “嗯。他很聪明,防备心非常重,只是表面好嬉笑,其实——”
    话音未落,赵泽雍已皱眉吻下去。
    第103章
    “嗯……唔!”
    容佑棠唇被咬了一口,闷声低喊,分不清刺激还是刺痛。他被紧搂得无法动弹,被迫倒向桌面,双臂用力反撑,试图坐起身,手酸软得微微发抖。
    “殿下——”
    赵泽雍情难自控,粗暴啃咬摩挲,唇舌纠缠,鼻息火热气血翻涌,俯身压下,肌肉绷得坚硬,几乎想把人揉进怀里。
    渐渐的,容佑棠双臂实在撑不住两人的体重,仰躺桌面,庆王随即俯身,牢牢压住!
    沉甸甸的躯体,极具压迫性,让人无法顺畅呼吸,无声角力间,容佑棠拂过温热厚实的胸膛,烫得缩手!
    他慌了,下意识伸手推拒,猛一划拉,却挥倒旁边茶盘里的几个杯子,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吓得他心跳停止瞬间。
    天黑了,室内暗沉沉,一轻一重喘息交织,圆桌上不时发出种种异响。
    亲昵拥吻,不知多久后
    “唔……殿下!我——不要!”
    容佑棠突然拼命挣扎,极力抗拒,却无论如何推不开对方的手!
    他的鞋子早已不知踢到何处,脚背脚尖绷得笔直,大口大口喘息,面对庆王侧身蜷缩,整个人躬身弯腰,像个虾子般。
    生平第一次,要害部位被他人握住,时轻时重地抚弄。
    霎时,容佑棠吓得呼吸心跳都停止了!
    “嘘,别怕,你不用怕。”
    赵泽雍耳语安抚,嗓音喑哑低沉。他右手揽紧,轻而易举压制惊惶挣扎的人;左手尽可能地小心翼翼,怜惜疼爱,取悦青涩懵懂的少年。
    “呃……停啊!”容佑棠心如擂鼓,双目紧闭,唇红润微肿,脸颊眼尾一抹晕红,眉头紧皱,惊惶无措。
    “别怕,就只是这样而已。”赵泽雍连连安抚宽慰,目不转睛锁定怀里的人,强忍自身难受,耐心十足引导对方。
    “呃啊……殿下!”容佑棠阵阵颤栗,酥麻得意乱神迷。他无法思考,两手抓住对方胳膊,时而推拒、时而拉近,最后稀里糊涂地抱着,意乱情迷。
    “怎么了?”
    “停!我、我难受……”
    容佑棠全程闭着眼睛,张嘴喘息,初次感受如此强烈刺激,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茫茫然,全副身心被庆王带着走。
    “待会儿就好了,别害怕。”赵泽雍鼻息粗重,紧盯少年晕红的脸,忍不住俯身,亲吻其颤抖的睫毛和眼皮。
    “殿下,我、我……”容佑棠喘得说不出话,他对庆王的信赖深入骨髓,双目紧闭着,仰脸,慌慌张张把头埋进对方颈窝,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
    “这样喜欢吗?”赵泽雍低声问。他缜密观察对方反应,左手忽然又重又快。
    “嗯……不,停下!”容佑棠猛一个颤抖,尾音蓦然拔高。
    “别喊。”赵泽雍及时以唇封口,严严实实堵住对方的叫声。
    分不清难受或是愉悦的异感不断积累,到达一个可怕巅峰,令未曾领略过的人极度恐慌!
    容佑棠浑身震颤,发不出声音,失神得脑海一片空白,胡乱蹬腿,桌面一阵晃动,最后戛然而止。
    “好了,就只是这样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赵泽雍把瘫软仰躺的人抱起,快走进入里间卧榻,想把人放在床上,对方却死不撒手,执意揪紧他的中衣、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呜呜呜……”
    容佑棠狼狈抽泣,浑身发抖,异样的感觉难以言喻,哽咽得说不出话。
    “不舒服?嗯?”赵泽雍坐在榻沿,抱着人软声哄慰,轻缓抚摸其背脊,满是安抚意味。
    “你怎么可以……?我、我很生气!”容佑棠脸红脖子粗地控诉,心有余悸,指尖哆嗦,不肯抬头,眼泪蹭在庆王肩膀,将其白色中衣湿透一小片。
    仅仅刚才的程度,你就吓得哭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你为什么生气?”赵泽雍俊脸微红,胸膛大幅度起伏,此刻他只想把人推倒、狠狠压下去。
    一口气上不来,容佑棠深呼吸几下,带着哭腔怒道:“我特别生气,你太过分了!”
    赵泽雍垂首吻了吻对方额头,与一双通红泪眼对视,登时歉疚非常,指腹抹去其泪水,说:“抱歉,实在忍不住。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动你。”
    “还说没有?!”容佑棠双目圆睁,眼睛鼻尖红彤彤,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可怜巴巴。
    欲速则不达。
    今日已经把他吓得厉害了。
    赵泽雍无可奈何点点头,复又致歉:“抱歉。”
    “哼!”
    “其实,你也可以——”
    “我不!”容佑棠毅然决然。
    “好。”赵泽雍苦笑,深切领悟何谓自作自受——他不可能使用武力强迫到底,只得暂时到此为止。
    软声安抚许久
    “你歇会儿。”赵泽雍深吸口气,把止住抽泣的人按躺下,艰难松手,疾步出去外间。
    “啊?”容佑棠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室内静悄悄,他呆坐着,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忿忿然躺下,刚想拉高薄被,可裤子却、却……哼,岂有此理!
    容佑棠尴尬窘迫,脸红耳赤地僵硬躺下,闭目养神,思绪混乱不堪。
    外间忽然传来奇怪响动,夹杂压抑的呼吸声。
    昏昏沉沉的容佑棠却无暇留意,他心乱如麻,加之白天在翰林院劳作半日,中午没地方小憩,困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良久
    赵泽雍收拾好了自己,拧一块湿帕子,重新走进里间,本以为对方会坐等兴师问罪,却意外看见少年正酣眠,脸颊红润。
    赵泽雍哑然失笑,轻轻靠近,落座榻沿,拿帕子给擦脸、擦手。
    “嗯?”容佑棠迷迷糊糊清醒。
    “起来用膳,稍晚回城。”赵泽雍专心致志地擦拭对方眉眼,慨叹道:“真希望你能待在本王身边。”
    ——可惜,对方不是能豢养的金丝雀,他有自己的远大抱负,欣赏之余,庆王只能尽量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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