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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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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嫡公主,身份尊贵,怎可能如此!
    “凭什么。”嬴衍看着妹妹,冷冷重复了一声,“现在不说,你是要等到伯玉将你带回大理寺审问后再说?杀人未遂是怎样的后果,若你的老师没教,为兄不介意今日再给你讲一遍。”
    杀人罪名一出,长乐公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长兄一向信奉法家思想,十二岁起即在华林园中听讼,性情冷峻严厉,他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丝毫不怀疑他能做到。
    只是她想不明白,不过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蓄意杀人的高度了?
    他就是喜欢那个村姑!
    她恨恨地瞪了正在小声哭泣的林芙一眼,拖着湿淋淋的裙子,不情不愿地给岑樱行了个礼:“今日之事是长乐这个东道主招待不周,还请永安姐姐海涵。”
    岑樱回过神,脸上因愤怒通红依旧:“你应该道歉的是姮姮!”
    长乐在心里恨说这村女怎么这么多事,嘴上则道:“这是自然,等薛姐姐醒来,长乐会登门致歉的。”
    “殿下。”舒妙婧壮着胆子上前,“秋日湖水微凉,恐会感染风寒,既然公主已经受了惩罚,还是尽快将人送去换衣裳吧,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她与长乐交好,又是他未过门的妾室,避嫌也好唯恐受了波及也好,方才事发突然也未及替长乐求情,直至此时才敢开这个口。
    恐惧之余,又有些惊讶。殿下为何会动如此大的肝火?薛姮也是圣人钦点的太子良娣,难道,是为了给薛姮出头?
    也不知方才是不是她看错了,那薛姮,内里似乎是没穿衣服的……
    难道……
    她惶惶觑了眼面色阴沉的嬴衍,心念电转,脸色忽地褪至了苍白。
    嬴衍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未说话。长乐知他默认,忙哭丧着脸指使起侍女:“快!快把这些脏东西给本宫拿下来!我要去换衣裳!”
    一场闹剧至此不欢而散,宫人将岑樱与薛姮迎入室中,备好了热水以供沐浴,又拿了换洗的衣物来。
    岑樱还记着薛姮晕过去前的异样,遣散了所有宫人,正欲替昏睡中的薛姮更衣时,白皙肩骨上一道艳丽的红痕跃入眼帘,愣了一愣。
    水下并没有石头,姮姮身上怎么会有红痕呢?
    她本欲褪下薛姮衣裳瞧个究竟,却被那衣裳下饱满的弧度吸引了视线,愣了一瞬之后,脸上后知后觉地红了。
    姮姮十六岁,她也是十六岁,为什么她这里就没有姮姮的大……
    岑樱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羞耻。村里的那些大娘都爱说这里大的女人都是狐媚子,是该浸猪笼的,她好似是不必被拉去浸猪笼,姮姮就不知道了……
    可是像姮姮这样好像也挺好看的,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正胡思乱想间,白蔻焦急地从门外走进:“县主,让婢子来吧。”
    薛姮今日是赴公主的宴,婢女只带了白蔻一人,后来随公主去园中赏花,她们这些下人便被隔开,是以现在才赶了回来。
    “县主,今日真是谢谢您了。”白蔻由衷地感激地说,“您也快去换了衣裳吧,可别受了风寒。”
    岑樱意识到她们主仆有事瞒着自己,虽有疑惑,也不愿再问,拿了衣服转头去了净室。
    白蔻在床畔坐下,看着床帏里昏睡依旧的女郎,嘴唇颤抖两下,忍不住掩面呜咽: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
    岑樱沐浴之后,薛姮已经换了干净的衣物,由医正进来把了脉煮了姜汤,却仍是未醒。
    定国公府里薛鸣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来,自不消说逮着林芙两个又是一顿数落,旋即将仍在昏迷中的薛姮和薛瑶带回了薛家。
    原本,薛鸣还想带岑樱回去,却被叱云月拦住。她语气很不耐烦地叫走岑樱:“走了,你还要在这里捱到几时?”
    岑樱虽担心薛姮,料想她回到薛家后有人照顾,遂跟随叱云月离开。
    今日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园中的女孩子都没了宴饮的兴致,各自散去。园子里空荡荡的,只余菊卉在秋阳金光下招摇。
    “月娘,殿下他们也回去了吗?”
    岑樱跟在叱云月身后,小声地问。
    叱云月阴沉着脸,未有应声。
    金谷园外,来时的车马已经等待就绪。岑樱料想丈夫还在园中处理长乐公主的事,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眼正门上乌金的匾额,俯身进了车厢。
    车厢里却已坐了一人,岑樱愣了一下,下一瞬便被道黄色的影子扑了满怀,她惊喜地将它抱住:“阿黄……”
    圆圆的脑袋,肥硕的身子,油光锃亮的皮毛,不是胖了一圈的黄耳又是谁。
    岑樱欣喜不已,她半蹲在车上,毫无间隙地和黄犬拥抱着,仿佛经年未见的爱人一般,嘴里道:“我好想你啊……”
    他还在这里,她却只瞧得见阿黄。嬴衍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竹简握得发白。
    岑樱抱了阿黄片刻,放下它,坐到了他的身侧。她欣喜地仰脸看他:“你今天怎么来啦?”
    明知故问。
    嬴衍翻过一页竹简,不置可否。
    “不是叫你少跟长乐来往,你今天又过来做什么。”他问。
    “没有来往呀……”岑樱抱住了他一只胳膊,将头靠在了他肩上,“我想见姮姮嘛。”
    才抱过了阿黄,又来抱他。嬴衍有些嫌弃,冷着脸道:“你和她感情那么好做什么?”
    她不是小气得很吗?不许他娶这个娶那个的,怎么自己倒和薛姮如此要好。
    “姮姮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不和她好和谁好。”岑樱道。
    罢了,她傻得很,和她说那些也没有用。
    嬴衍皱了下眉,低眉睨了一晌她白净如新雪的脸颊,默了片刻:“你今天,没事吧?”
    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料想她是会委屈的,也许会如从前一样抱着他哭,但此时瞧她却像个无事人一样。
    “我?”岑樱反问了一声,旋即笑着摇摇头,很得意地说,“我会水的,小时候哥哥教过我,我游得可好了,她们才害不到我呢。”
    哥哥?
    他眉头再度皱起。也不知她哥哥大了她几岁,男男女女,怎么能一起游水呢。
    岑治这个做爹的是怎么教女儿的。
    忆起岑治,他还有些事情想问她,正要开口,忽见岑樱翻过身爬到了他的膝上,伸过双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夫君……”
    “今天谢谢你呀……”
    她笑吟吟地道,看着他俊逸清冷的面庞,想起他今日惩治长乐公主替她出气的模样,心中便如饮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嬴衍惊了一跳,这时马车开始启程,车厢小小地颠簸起来,他不得已将险些滑落的她抱住。
    “你做什么。”
    原本就有些隐隐抬头的欲念重被撩拨起来,嬴衍耳根微红,话音里不由得携了一丝暗恼。
    “抱你啊。”岑樱很奇怪地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他为什么这么问。
    话音还未落下,便觉身下被什么东西戳着,硬邦邦的。她好奇地道:“夫君,你戳我做什么呀。”
    她满面无辜之色,丝毫不知发生了何事,尔后,便瞧见历来冷峻的夫君面上阵红阵白,连耳根也红透了,旋即阴沉着脸,以双手抱着她腰将她自膝上抱下来,放在了身侧。
    他嫌弃之意如此明显,岑樱有些委屈:“你、你不喜欢我抱你吗?”
    这时马车恰行进了转弯之处,嬴衍原就未坐稳,被这股惯性一带,揽着她便向车座左侧滑去。
    岑樱原以为必得砸在车壁上了,下意识“哎呦”一声,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嬴衍及时以手扶在了车壁上,枕在了她脑后,却也因此将她圈在了怀抱与车壁之间。
    两人挨得这样近,近到彼此气息相缠,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旖.旎。岑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眉修目,心跳忽然变得极快。
    “闷罐儿,你……”
    才沐过发,她长发披散着,沁着蔷薇花露的气息,连同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苏合香,都盈上他的鼻端,叫他想起那些个旎旖绮梦里,也总有这样的一味盈盈浅淡的香,在鼻端盛放。
    他看着眼前似是愣住的小娘子。
    新月似的眉,秋水盈盈的眸,白皙柔美的脸,精致的鼻,都在眼前咫尺可触。
    视线往下,那张不点而丹的唇鲜艳饱满,微微上翘,在车中封闭的天光里似沁着明珠的莹润光泽,又似夏末枝头熟透的红樱桃,咬一口便会有汁液迸出,鲜嫩多汁,诱人采撷。
    旎旖绮思又如浮云飘蓬在心间乱舞,他心念一动,忽然便不想再忍,径直低头覆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樱樱子(无辜脸):你戳我干什么呀
    闷罐儿:……
    路过的白鸽:他不仅想戳你还想吃你呢
    本章发50个红包。
    最近评论区里大家的评论和建议都有在看,首先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批评。
    那个……我手速和脑速是很慢的,习惯了日三,所以大家看起来节奏会慢一点,比如这几天因为这个宴会的事,因为女二受欺负,又写了这样几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女二的戏份特别多,因而招至了不少抱怨。这是我的锅。
    然后关于樱樱和闷罐儿的进展,确实是存在互动过少这个问题。这主要是因为他俩不在一处,缺少互动开展的条件,所以要先走走剧情。接下来会走主线先把岑爹搞出来,然后……嘿嘿嘿……~( ̄▽ ̄~)(~ ̄▽ ̄)~
    第35章
    岑樱只及“唔”了一声唇瓣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掠夺,柔软的唇瓣被他含在唇间,以唇齿推挤轻啮,吮含啃咬,却毫无章法。
    眼前是他近到模糊的脸,耳边回荡的是他微重的呼吸声,一丝丝似电流的酥痒麻软自唇上向脸颊向太阳穴向头顶攀升,遍及全身。
    她脸上渐渐升了温,心又跳得极快。又没来由地想,原来他放她下来,是为了亲她……
    他亲她的感觉并不让人厌恶,相反,倒很是舒服。她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觉间软了,只紧紧攥着他肩上衣襟才没有掉下去,笨拙又生涩地回应着、回应着他逐渐激烈的力道,背抵着车壁,马车的轻微晃荡中,有如乘着一叶小舟,在大海风浪中沉浮飘荡……
    良久,唇上的酥麻渐渐地移开,空气重回唇齿之间,他放开她,微微汗湿的鼻尖抵着她鼻尖,微微地换气。
    气息喷薄至脸上,漫开一阵薄红。察觉到结束了,她睁开眼来怯怯地看他,心中如怀脱兔。
    他还是一贯的冷峻脸色,只面上因长久的缺氧而有些微微的红,缓了一下,松开了她,揽着她的肩重新将她扶正。
    女孩子娇嫩的唇瓣像春日的花,又像掺了牛乳的糕点香软玉滑,衔在唇间的感觉的确比梦里还真实柔软,叫人情难自已,不想放开。
    但此举未免有轻薄之嫌,方才,也是他一时情难自禁。因而此时清醒过来,倒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了。
    车内一时有些诡异的沉默。岑樱不知所措,就,就这么完了?
    她总觉得这有些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胸腔里一颗心仍在剧烈地跳动着,没个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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