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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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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子蛊你都用了?”
    沈天峰说:
    “也没几个。这子蛊的效果到底不如那母蛊厉害,我用了两回都没办成事。”
    南疆老人浑浊的眼珠子往沈天峰撇去,又毒又邪,沈天峰在那样目光的注视下不禁背脊发凉。
    “中了我那子蛊之人,神志不清,全然听你号令,无觉无痛,指哪打哪,怎会两次都没办成?你想杀的是谁啊?”南疆老人如是问。
    沈天峰迟疑过后决定隐瞒:
    “就是个不懂事的家伙。”
    南疆老人却直言:
    “不必隐瞒。你想杀的是贵妃谢氏。”
    沈天峰愣过后默然。
    “我与你说过谢将军于老夫有恩,谢家的人不能杀。你却全然不听。”南疆老人说。
    沈天峰目光微动:
    “毒老之言沈某怎敢不听,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哼。”南疆老人将手中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说道:“什么难言之隐?沈天峰,我倒要问问你,高家那黄口小儿登基快三年了,你答应帮我们做的事情何时做?”
    “毒老息怒,沈某应承之事,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我……”
    南疆老人打断沈天峰的话:
    “你不敢懈怠?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那高家小儿出兵南疆,助我少主复国?”
    沈天峰长叹一声,为自己解释:
    “毒老别急。沈某早已在皇帝身上下了蛊,随时可以让他听从命令,只是在那之前,沈某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总得一样样慢慢来。”
    “慢慢来……”南疆老人冷冷哼笑:“这么多年,老夫被你所骗,眼睁睁看着你从一介布衣混到了一国太师,说你如今权倾朝野都不为过,可你何时真正履行过诺言?有些事情,就算高家小儿不做,你身为一国太师,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沈天峰略感委屈:
    “毒老啊!你也知道,皇帝那小子多疑的很,他虽封我为太师,可我手中权利就那么点,连谢远臣的十之一二都没有!偏生您还要我不许动谢远臣,我这些年也是憋屈。”
    两人争论几句后,南疆老人阴森问道:
    “那你如今什么打算?贵妃谢氏你就别想杀了,上次宫宴,你擅作主张,我家少主已勃然大怒,若你再敢动谢贵妃一根汗毛,只怕老夫也帮不了你!”
    沈天峰再次吃瘪,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帮南疆人是什么心思,认死理儿不许动谢家的人,倒叫他两边为难。
    他原本是想在正式控制高瑨之前,让纤云正式入宫,可高瑨虽然口头上表现出对纤云情根深种的样子,甚至还曾试探说要纤云入宫为后,可他只是口头说说,丝毫未曾为这件事做过什么争取。
    一开始沈天峰还能忍,可如今肉眼可见的谢贵妃受宠,高瑨对谢家的态度更是翻天覆地的转变,对谢远臣的信任程度远远超过了沈天峰。
    甚至前不久,高瑨还主动提拔了谢远臣的独子谢铎。沈天峰觉得,高瑨之所以会这样,定然跟谢贵妃的枕边风脱不开干系。
    这些事情极大的刺激了沈天峰,让他不得不行动。
    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谢贵妃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京中嫡女,居然身手如此了得。第一回 刺杀失败还能说是苏别鹤挡着,可这第二回刺杀就是她实打实的自己脱险。
    毒老给的子蛊,有着极好的机动性,就是想用什么人都可以临时改变,那日北辽大皇子的妾执意要带兵器入宫,被宫门守卫阻拦,沈天峰借着替他们解围的时候,将子蛊落在拓跋阐的小妾身上……
    那之后高瑨将后宫的守卫追加一倍,他无法入禁宫,所幸眼线告诉他谢苒去了驯马司,于是沈天峰又策划了第二场刺杀,以为这次定能成功,可谁想到,谢苒竟是个练家子!那么多中了子蛊的人,不仅没杀了她,还反被她给杀了!
    第84章
    沈天峰想杀了谢苒, 让沈纤云名正言顺入宫伴驾,到时候再用蛊控制高瑨,因为如果谢苒不死, 就算沈天峰驱动蛊毒, 宫中有个谢家女在总是多一层顾虑,若是被谢远臣提前发觉, 那沈天峰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谢苒必须死。
    可南疆这边却不知发了什么疯, 居然对谢家极其袒护, 只因这位南疆少主覆灭时, 被谢远臣救过性命, 说什么也不愿支持沈天峰对谢远臣动手。
    便是他们这边的妇人之仁,才害得沈天峰的计划搁浅至今。
    “毒老, 谢家女若是不死,待我们控制了皇帝小儿,只怕会从生事端。”沈天峰说。
    “你是怕从生事端, 还是想帮你女儿入宫铺垫?沈天峰,你祖祖辈辈都是北辽之人,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 我南疆一族, 害于高氏之手, 行凶者顾长风也已自作自受, 如今在位的皇帝小儿于我们而言, 并非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复国, 想让所有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南疆子民能够回归故土。以前帮你是因为你向我们承诺过会为我复国大业出力,可让你做的事情你一拖再拖,如今更是将我们当做你手里的筹码和棋子, 沈天峰,你和你背后的主子真当我南疆蛊人是吃素的不成?”
    南疆老人说话的语调非常缓慢,一点都不觉凶恶,却叫沈天峰听得心惊胆战,汗流浃背。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老头口中说的南疆蛊人有多可怕。
    “毒老息怒。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沈天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绝对不敢对有半分轻视之心。应承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只是有很多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从长计议,还请毒老和少主多给我一些时间。“
    “不过你们放心,这个日子不会太久。”
    沈天峰一边说话,一边关注着毒老的神情,见他长叹,便知情况有所缓解,干脆不说杀不杀谢苒之事,岔开话题说:
    “只是毒老,在下有个疑问。皇帝小儿身上的蛊当真能夺他心魄?不瞒您说,前不久我用您给我的夺魂铃试过一回,虽说有点效果,但却不是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不知是我摇铃的方法不对,还是说他身上的蛊有什么不对吗?”
    毒老闻言,沉吟片刻后才说:
    “蛊是以施蛊人的血祭养而成,只要当初用的是你的蛊血,那蛊就不会出问题。许是你的控制方法还未到家。”
    沈天峰回忆当初他养在器皿中的蛊,确实是用他的血喂养的,一直养在他的丹房之中,这不会出问题,看来果真是他还未掌握南疆蛊的控制法门,才在上回试验的时候,效果不是很好。
    想来那晚在太师府也是可惜,若是他能把蛊控制好的话,如今何须费劲心力去刺杀谢苒。
    那晚他对中了蛊的高瑨下的命令就是杀了他面前之人,谢苒与他同住一室,那晚就该被杀了才是,谁知第二天早上她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就很可惜。
    “果真如此,那怕是还要再请教毒老一遍控制窍门了。”沈天峰说。
    南疆老人抬眼,那双浑浊的眼球盯着沈天峰良久,才开口说话:
    “再教你一遍也不是不行。”
    沈天峰听他话里有话,不敢应声,果然片刻后只听毒老接着说:
    “只不过想请沈太师帮一个忙。”
    沈天峰迟疑后谨慎问:“什么忙?”
    南疆老人诡异一笑:
    “想请沈太师帮我们把关押在礼朝大狱中的那几个俘虏杀了。”
    沈天峰身形一震:“俘虏?毒老说的是……”
    “安格部落那几个首领。”南疆老人回。
    沈天峰双拳在袖中捏紧,不禁问他:“这是为何?”
    “当年我国祸起萧墙,大巫师一念之差发动了战争,以至于我国覆灭,顾长风固然该死,但当初在背后撺掇战事之人正是安格部落的首领须卜力,若非他从中挑唆,南疆又怎会与礼朝冲突,礼朝和顾长风固然可恶,但须卜力等人却绝不无辜!所以我要你替我们杀了他们!”
    南疆老人几句话将当年南疆国覆灭之事说出,语气难掩对安格部落首领的愤恨之情。
    沈天峰这就有点为难了:
    “毒老,不是我不帮你,你要杀谁都可以,但那几个人怕是杀不得。”
    南疆老人脸色顿时变化,吓得沈天峰赶忙解释:
    “毒老你听我说。那几个人如今是北辽大汗力保之人,如今正用他们与皇帝小儿谈条件,眼看皇帝小儿已然应允,那些人若是不能平安带回北辽,大汗必定勃然大怒。”
    南疆老人不想听他说那么多废话,北辽大汗怎么想的与他们有何相干?原本以为安格部落那些人被俘进礼朝,定然必死无疑,谁知北辽突有使臣来访,扯出个劳什子礼朝的质子,拓跋延当众说出质子的存在,就是要逼皇帝小儿妥协。
    而他们收到的最新消息就是,礼朝的皇帝小儿已经松口,若再过段时间,放人的圣旨估计就会下来,到时候须卜力他们就要被迎回北辽,这是他们怎样都不愿看见的结果。
    “这么说,沈大人是不打算帮我们这个忙了?”南疆老人问。
    沈天峰做出为难的神色,长篇大论的解释:
    “不是不帮,是这个忙不能帮啊。这几人若是在押送途中被杀害的话还好说,那是谢远臣的武威军护送不力,大汗无从怪罪我等,可偏偏他们已经被武威军平安护送回京,我家主子奉命来迎他们,若不能将人平安迎回,大汗只会怪罪我家主子,个中缘由,还请毒老体谅体谅。”
    南疆老人耐着性子听沈天峰说完这些话,得知他绝对不会帮这个忙的意思,愤然挥手:
    “那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滚吧。”
    沈天峰想着今天过来事情还没办成,大着胆子问:
    “那先前与毒老说的事……”
    南疆老人故意问:“何事?我不记得了。”
    沈天峰知道他故意刁难,只好重申:
    “就是请毒老再赐一些蛊药给在下。”
    南疆老人直接拒绝:“你对谢家贵妃动杀手之事,我家少主已经十分不满,蛊药是不可能再给你了,沈大人请回吧。”
    “毒老,我们……”沈天峰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从屋顶垂挂下来两只拳头大小的黑蜘蛛,挂在诡异的白丝上张牙舞爪。
    沈天峰立刻被吓出一身冷汗,哪里还敢再多说废话,仓皇逃窜去了。
    南疆老人站在窗前,看着沈天峰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蔑一笑,伸手将窗户一侧的机关拉下,原本撑着的窗户立刻关上,他来到连接外间与内间的一处屏风前,恭敬对内回禀:
    “少主,人走了。”
    片刻后,只听屏风中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知道了。此人贪心不足,奸诈狡猾,绝非我类。”
    “是。”南疆老人回了句后又问:“可他若不肯帮忙,须卜力那边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拓跋氏迎回北辽吗?”
    “此事我自有分寸,绝不会叫他们如愿便是。”屏风后的年轻声音说。
    “是。”
    **
    谢郬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奉旨翻墙出宫。
    这么一来,总觉得之前她偷偷摸摸,以为保密工作做得极好,谁也不知道她悄悄溜出宫的样子有点傻气。
    要是早知道狗子什么都知道,谢郬就不瞒了,太没有成就感。
    谢郬背着包袱从宫里出来,以前她拿的是凝辉宫的令牌,经过城门的时候,随身包袱什么的是需要打开检查的,不过今天她拿的是高瑨给她的明泽宫令牌,原以为包袱会被像从前那般打开,没想到守城官兵们看见谢郬手里的令牌后,不仅没查,还对她恭恭敬敬,就差一路护送她出城门了。
    此情此景,谢郬不禁感慨一声差距啊。
    背着她的小包袱回到将军府,当然不敢从正门走,在围墙外逛了一圈侧门和后门,找了个没人的墙翻进去,很快就钻进了老谢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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